,闭着眼睛,如获新生般吸了口气。
再次睁开之时,她望向了蔚蓝的天空。红瞳如血,目光似剑,仿佛要刺破这苍穹,在天上开一道大口子。
“世界,我来了……”
她轻声念着,声音空灵缥缈,却蕴含着难以形容的威势。
与此同时,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幽暗深邃的地下甬道中,一个孤独的声音正回荡着。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
充满童稚的声音,如空谷幽兰,又如鬼魅低语,说不出的惊悚骇人,却又清澈悦耳。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一双莹绿的眼睛跳动着,仿佛燃烧的碧火。
八五六,八五七,八八八九九十一,
九五六,九五七,九八九九一百一!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
……
声音周而复始,不断重复着,单调而孤寂。
日出日落,斗转星移,一天过去了,几天过去了,十几天过去,又到了黎明破晓的前夕,声音依然回荡在漆黑深邃甬道中,仿佛永世的轮回。
遥远的南面,一个昏暗的地下室中,陈旧的办公桌上横置着一把长枪。
枪身透着冰冷的光泽,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抚过。指尖所到之处,光华流淌,如梦似幻。
良久过后,站于桌前的白袍女人伸手一抹,长枪凭空消失。
她最后再看了一眼摆设简单的房间,目光从书柜到铁架床,再到桌椅,拿起地上的手提箱,脚步轻移,到了门口,轻轻关上房门。
十多个小时后,夕阳斜下。数千公里外的荒原里,一个车队正缓缓前行。
最后一辆卡车的车篷上,一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