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倒有应对之辞,侃侃说道:“袁绍固怀叵测之念,有不臣之心,可是他远在冀州,车骑却是身在朝中,是袁绍远,而车骑近,则在此形势之下,即便我等去书袁绍,袁绍他定也是难以操控朝权的,我等正可以此,制衡车骑!此所谓以外制内也。待制住车骑之后,我等再从容收拾局面,然后等待时机,假以时日,以我之见,再次使我汉家尊严恢复海内势不难也!”
这人的这番话,倒是有些道理。
袁绍身在邺县,那么就像之前荀贞请朝廷拜他为大将军一样,就算是杨彪去书与之,杨彪等正式与他结成了同盟,袁绍鞭长莫及,又能对朝政起到什么作用?他最多只是得点虚名罢了,并不能真正地操控朝权。如此,杨彪等就完全可以在袁绍、荀贞之间转圜,候待时机。
众人争论了不已,杨彪坐在主位上,始终一言不发。
见争不出个子丑寅卯,堂上诸人遂先后把话头停下,一起把目光投到杨彪处。
却见杨彪跪坐席上,手放膝上,坐姿端庄,可是双目微闭,却好似在打瞌睡一样。
忧心忡忡那大臣便问他,说道:“杨公为何不语?可是觉得我等之议俱皆不妥么?”
杨彪慢慢地睁开了眼,众人看到,他的眼中透出伤感之色。
忧心忡忡那大臣吃了一惊,问道:“杨公,你这是怎么了?”
杨彪沉默了稍顷,也是长叹一声,他抚摸颔下花白的胡须,说道:“方才我闻公等谈论,言及我汉家四百年天下至今,却是不禁想起了我年轻之时。我汉家当真是命运多舛,从我起家入仕,而至现下,朝中、地方几乎就没有太平过!近年来,又先是大疫,继而黄巾贼乱,越发使我海内生民生活凄苦,不能安居。我每思及此,心中都不觉是愁肠寸断。”
杨彪说的还真是没错,从他入朝开始,汉家的天下就乱七八糟的,桓帝时,最早是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