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么?”
司空赵温抚须说道:“杨公若是因有此忧,以温之见,大可不必。孙策年轻无望,陛下纵使移驾到了颍川,朝廷又焉会受其所致?”
杨彪不畏董卓、李傕、郭汜,他当然也不会畏惧荀贞,此前他一直闪含糊其辞,是不想令彼此闹僵,现下话既然挑明,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索性直言,说道:“孙策固然年轻无望,然其与荀贞却是师生也。”
皇甫郦意味悠长地一笑,说道:“原来杨公所担忧者并非孙策,而是荀镇东。”
韩融笑语说道:“杨公怕是真的多虑了。荀贞乃是故司空荀爽之族子也,其族世代清名,前番讨董,此次勤王,荀贞皆奋不顾身,为天下之先,其对汉室之忠由此可见也。”
刘协点了点头,与杨彪说道:“杨公,赵公、韩公所言,朕以为皆有道理。”
杨彪说道:“陛下,董卓他难道天生就是一个奸贼么?他早年不亦是恭谨地遵从上官之令,恭敬地遵受朝廷之旨,可为何后来却祸乱长安,欺凌朝廷?陛下,臣年老迈,所历所见之事多矣,无它缘故,唯是因‘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耳。荀贞其族虽有清名,故司空荀爽虽为清正之臣,荀贞旧亦确然曾讨董有功,然其后来无诏令擅攻陶谦,又越州界,先侵兖州,复犯青州,孔融海内之大儒也,为其所害,观其前后行径,何似於董卓!其果忠臣乎!”
“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这是个典故,出自《列子》,讲的是“昔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适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得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简言之,意即利欲熏心。
赵温迟疑说道:“可是一则未央宫城已被烧毁,二来长安百姓如今凋零,难以负担王室、百官和诸军的日常所需,确实是不宜再做都城了啊。”
杨彪说道:“未央宫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