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兵四百,往辕门处进发,高顺引余下之兵,亦即他的本部陷阵营之精锐甲士,共七百余人,转往营东之栅墙坍塌处。
先不说高顺,高雅引部径至营南的辕门前头,见那辕门左右的营墙上边,从营内赶来加入防守的坚兵还在持续登上,知道这段营墙的整体守御工作还没有正式完成,他心道:“战机难得,不可错过!”又想道,“此回攻营,我虽是牵制之任,主攻的是高子向部,但我部兵马多於高子向部,又这城北孙营竟是疏於戒备,我未尝不能一鼓而下之!若是真被我抢先打下了辕门,哼哼,这一仗的首功,高子向可就别想了,非得是落到乃公头上不可!”
他这一起争功之念,不免就心中急切,既是为了战前鼓舞士气,也是为了在吕布面前显露他的骑射之艺,——至於吕布所在的望楼离他这里甚远,至多可看到个攻营的大概,又岂能看清细节?一时他亦念不及此了,就取弓矢在手,笑与左右说道:“君等看我射那辕门之卒!”
说着,高雅引弓搭箭,觑准辕门上的一个鼓卒,开弓射之。箭如流星,去势极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见那鼓卒扑头栽倒,从辕门上摔落到营外的地上。却是一箭而中。
左右军校无不喝彩,俱道:“校尉神射!”
高雅哈哈大笑,越是意满,马上下令:“即刻全军攻营!先登者,重赏!”
步卒千人,分出五百,扛着云梯,冒着营墙上射下的箭矢、推下的檑木,放云梯於墙边,呐喊着攀附而上。四百骑兵皆勒马营前,纷纷朝墙上射箭,以作步卒攻城的掩护。
高雅皱起眉头,质问左右,说道:“不曾听闻我之军令么?”
左右愕然,说道:“校尉令我等攻城,这不是已经开始进攻了么?”
“我的军令是‘全军攻营’,却为何只遣了半数步卒攻之?”
左右乃明其意。一人答道:“校尉,临出营来攻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