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正与那几人在侧塾里头叙谈。
张长其实也是知道的,荀贞、荀攸等迎那几个士人入室的时候,他是亲眼所见。
他这句污蔑、挑衅之语,乃是他故意说的。
张长的声音很大,荀贞、荀攸等人都听到了。
室内的那几个兖州名士,神色俱变,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荀贞,深恐他发怒。
荀贞神色如常,莞尔一笑,与诸人说道:“我听说贵州有个狂生,名叫张长,是张孟卓的再从子侄,想来应就是大声嚷嚷的这个人了吧?”顾与荀攸、戏志才、张昭诸臣,说道,“闻张长颇有才名,我闻名已久,但一直没有见过,公达,你我就同去见一见他?”
荀攸应道:“是。”
荀贞、荀攸、戏志才、张昭等起身,与那几个兖州名士出到侧塾外。
日头已下了地平线,庭院中,昏暗一片。
吏员们点起了灯笼,把院中照亮。
数十个士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过来。
荀贞晏然缓步,到了众人的对面,笑着环顾了他们一圈,温声说道:“在下荀贞。君等应邀而来,今日昌邑,群贤毕集,贞欢喜不胜。”
“客人来了,主家却在屋子里躲着,这是迎客之道么?不知将军躲在屋里,是在做什么?是因屋中无光,黯淡漆黑,与将军同类,因是将军如处鲍肆,身心舒适,以致忘了迎客么?”
这话当然不会是别人所说,仍是张长。
究其此话语意,甚是恶毒,明是在讥讽荀贞心黑,喜欢臭味,不是个好东西。
这下不止那几个兖州的名士,满院中的士人亦皆变色,就是荀攸等,也都神色大变。
荀贞微微一笑,问道:“敢问足下,可就是寿张的张君么?”
张长个子虽矮,气概非凡,昂着脑袋,说道:“正是我!”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