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起身,令那几个侍卫:“出去!”疏忽间,心中念头数变,勉强神色如常地迎接徐卓,装出笑脸,说道,“中郎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紧急军情?”
徐卓回剑入鞘,下拜行礼,起得身来,扫了颜临一眼,心道:“臧将军早无甚亲近的家属在泰山,又何来家书之说?此必送书之人,我观其态貌,当是久为仕者,刚才我抽剑斥帐外侍吏时,又见他稍失态色变,料此人定非藏将军的家人,应是泰山郡吏,受应仲远之遣,来做劝降说客的!”当下,不回答臧霸,而是突然喝问颜临,“君可是前天离的城?”
颜临不知徐卓的来头,见他来势汹汹,面带杀气,正想借着他与臧霸见礼、对话的空当盘算一下应变的办法,却没有想到徐卓未理臧霸,竟是陡然问他,蓦闻此一问,下意识地答道:“正是。”
话音才出,他立即反应过来,然而为时已晚,顿觉心头一沉,转看臧霸,见臧霸虽仍在勉力保持如常的神色,眉眼间却亦因他的这句回答而露出了一丝无奈,旋即,无奈消去,转为坚定,显是已在这片刻间做出了决定。
却说,为何只是两个字的一个回答,颜临便心头一沉,而又导致臧霸眉眼无奈?
这是因为:臧霸的家乡华县就在南城东边,两县相邻不过数十里地,颜临如真是从华县来的,最多一天即可到臧霸的营中,又哪里需要前天就离城?泰山的郡治奉高离南城有二百来里地,若是从奉高来,倒是必须得前天就启程动身。
徐卓不再理会颜临,转对臧霸说道:“确是有紧急军情,因才唐突求见。”
臧霸问道:“是何军情?”
徐卓答道:“军中闻应仲远使说客来劝降将军,群情沸腾,共请将军斩此说客!”
臧霸心道:“军中皆我泰山兵,我一令之下,莫不服从,便是他们真知道了应仲远遣客来说,又哪里敢‘共请’我斩之?”明知道徐卓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