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曹宏首先开口,斥骂陈登:“叛逆之贼,尚敢入城?”
“吾为方伯来,为徐州生民来,为何不敢入城?”
“叛逆之徒,还敢言方伯、生民!”曹宏转身,向陶谦请求,“请方伯斩了此贼祭旗!”
赵昱看不下去了,斥道:“陈登既奉建威将军令入城,必是有话要对方伯说,你一个劲嚷嚷个甚么!”
曹宏不意赵昱忽然出来替陈登说话,怒目相对。
陶谦叫曹宏坐下,对陈登说道:“元龙,自我之州,待你如何?”
陈登本是东阳令,因了陶谦的拔擢,任了徐州的典农校尉,由千石一跃而为比二千石,从治一县而一跃治全州的农事,陶谦对他,不可谓不是重用。
陈登下拜说道:“方伯待登,恩重情深。”
“既然如此,你为何反我?还献了淮浦、淮阴给荀贞之!”
“我所反者,不是方伯的恩情。”
“那你反的是什么?”
“我所反者,是徐州的人民嗟怨,是州府中的贪浊狼藉。”
曹宏怒道:“你此话何意?”
陈登站起身,目视陶谦,真诚地说道:“方伯,公试回顾,自公到任以来:曹宏,小人也,贪贿成性,只手遮府,公亲信之;曹豹并丹阳兵军吏,武夫耳,欺凌东海,公无视之;笮融,无道之徒,公使守下邳,残虐百姓;臧霸,恃兵跋扈,公割琅琊与之,任其横行,以致阴德含忿起兵;薛礼,不服调令,彭城俨然州中之别国,公不思讨定,由其为之。公虽有破黄巾之功,可曹宏、曹豹、笮融、臧霸、薛礼此数人,对徐州生民的残害却更猛於黄巾啊!”
陈登说的这些都是实话,陶谦虽然恼怒,却也无可辩驳。
陈登见陶谦没有回应,又充满感情地对他说道:“方伯,公待登厚,不以登才短而显擢,此私情也,人民嗟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