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地方,由军官们指挥着,义从们或巡弋周围,或竖栅扎营。
趁荀攸、程嘉等陪钟繇的空儿,荀贞召来辛瑷,命他选派精骑,一往成皋方向去,一往渑池方向去。
次日,荀贞一改这几天快行军的作风,直磨蹭到快中午才集合起来部队,带着向后退却,往轘辕关内徐行。路上走得也很慢,半天只走了二十多里。天还没到傍晚,就传令驻营休歇。
这天晚上,三更前后,去成皋的精骑回来了。
荀贞召之询问。
这个骑士禀报说道:“桥东郡已接诏令,驻军成皋,未见有违令前行之意。”
桥瑁如果抗令,如果他继续向洛阳进,那么荀贞也就可以跟着抗令了。
桥瑁是故太尉桥玄的族子,也算是公族子弟了,如论在朝中的能量,他比荀贞大,可眼下却居然连他都服从了何进的命令,荀贞亦是无可奈何了。
事实上,在派人去成皋前,荀贞就猜到桥瑁不会违抗诏令的。汉室虽已衰微,可毕竟仍是天下之主,朝廷的诏令,除了跋扈骄横之辈,就目前来说还是没有人敢明着违抗的。
桥瑁不敢违抗,荀贞不敢违抗,董卓呢?
董卓会不会违抗?他敢不敢违抗?
荀贞焦急地等待着去渑池打探情况的精骑,可大约因为去渑池较为路远,路上也不太好走,山陵多一点,所以直到次日早晨仍没有消息送回。
董卓的消息没有送来,京都倒是有一件新闻传出。
王允被何进拜为了河南尹。
这边刚制止董卓、丁原、桥瑁、荀贞入京,没过几天,那边又拜王允为河南尹。
饶是荀贞有前世的知识,此时却也不觉糊涂了,洛阳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
王允不折不扣的是士人一党,他和宦官势不两立,拜他为河南尹,这是除宦的节奏,可既然要除宦了,却又为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