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涉入来,其中原就含有一举两得、顺带再帮荀贞夺人美妻的打算,那么在拷掠死了费氏兄弟后,对迟婢当然是礼敬照顾。
荀贞与高素相识多年,对他的脾性非常了解,听迟婢一说高素对她的多方照顾便即猜出了高素的盘算,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心道:“这个高子绣!”
费畅是个小人,死不足惜,可费通没什么大恶,死得太冤了,这件事不能就此放过,必须要对高素稍加惩治,不能纵容他这种无法无天、草菅人命的习气。
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就留在我的府中吧,正好给阿芷、唐儿做个伴。”问陈芷道,“你说好么?”
陈芷既把迟婢带来了,就没想着再赶她回去,点头应好。
见迟婢渐止住了哭声,荀贞在唐儿的服侍下沐手洗脸,温水敷面,困意上涌,他随口又问了迟婢一句:“下午在府门外,怎么没见到你?”话刚出口,随即醒悟,想道,“她夫君亡故未及一年,尚在服丧期,离家远行已是不妥,更何况她与公达等相识,自不好从车中下来与我相见。”
想到此处,却想起未见迟婢穿孝服,抬眼向她看去,现在她鬓角插了一朵丝制的素花。或因他这无心一问之故,迟婢改了哀哀之容,化成一团含羞之貌,脸颊微红,眼波流晕,与鬓角素花、身上绿裙相互映衬,妩丽媚人。他不禁呆了一呆。
丈夫亡故,不恨凶手,不愿改嫁,服丧未满便远行千余里来找荀贞,迟婢的心思,不止荀贞清楚,陈芷、唐儿也均能看出。这天晚上,等唐儿、迟婢离去,荀贞横腰抱起陈芷,轻轻把她放到锦绣床上,二人目光交融,荀贞笑问道:“阿芷,缘何能如此大度?”
看出了迟婢的心思,却还能把她带来邯郸,陈芷年纪虽小,确实大度。
“不是妾大度,是妾觉得她太可怜了。生为女儿身,漂浮人世,如没个倚靠,也不知将来会怎样呢。妾闻唐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