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招惹来许多目光。
“这不是辛家玉郎么?披甲带剑,策马驰行的,这是作甚去?”
“他往东边去了,东城门外正是荀掾操练新卒的地方。莫非,他是要投军南下?”
“投军南下?啊呀,若真如此,那可太了不起了!”
辛瑷貌美,每当他出行之时,常有女子追从,听得别人猜测他是要投军南下,追着看他的那些女子越倾慕他了,有胆大的乃摘下头饰,欲投到他的马上。奈何辛瑷不好女色,目不斜视,只管催马行驰,把她们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快到城门时,碰见了一辆辎车。辛瑷从车边驰行而过。
车中一男子掀起了车帘,往外看去,瞧见了辛瑷率众驰过的背影,向车后看去,又看到街上许多女子或惊喜舞蹈,或失态尖叫,不觉问道:“此谁人也?”
边儿上一个女子答道:“阳翟满城只有一个男子出行能引起此等场面,必是辛家玉郎。”
先前说话的男子虽非阳翟人,来过阳翟几次,也听过辛瑷之名,啧啧称羡,说道:“也不知这辛玉郎到底何等貌美,竟引得城中女子颠狂至此。可惜,刚才没看到他的相貌。”
“听街上女子尖叫,他这似是要出城投军。夫君既想观他相貌,咱们可快点登城,或可一见。”
对话这两人正是费畅之弟费通和费通之妻迟婢。前两天阳翟解围后,费畅担忧他们的安全,把他们从乡中接了来。一到阳翟,他俩就听说了荀贞将要南下击贼之事,继而又听说他在城东练兵。两人生长乡中,见识不多,没有见过练兵是个什么样子,因此准备登城看看。
费通点头称是,说道:“好!”催促车夫快点驾车,至登城处,与迟婢下车,两人上城。费畅派了两个家奴侍从他二人,守卒认得,不敢阻拦。上到城头,费通急不可耐的按住城垛,往下观看,正瞧见辛瑷带着二十三人正在过护城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