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地,一般人不能上去,能上去的都是“有些关系的”,比如有亲朋在郡朝为吏,比如自己有点官职,是个官身,饶是如此,亦有一两百人之多。
昨天只有费畅、郭图等寥寥几人,今天一两百人,嘈杂的声响引起了荀贞的注意。
他坐於营外的高台上,转向城头望去。
钟繇带来的那八百丁壮已开始投入训练,戏志才正在台下远处的场上给他们编列“什伍”。
荀攸在台上,钟繇还没有走,也在台上,两人亦远望之。
钟繇皱眉说道:“城防之处岂能容黔登临喧嚣?今波才之贼兵才退,倘若再有贼兵来袭,城将危矣!”霍然起身,就要按剑下台。
荀攸拉住他,笑问道:“元常哪里去?”
“我去城上令守卒把百姓驱散!”
“依我看来,不必如此。”
“此话怎讲?”
“正可借此机会,让百姓们看看咱们如何操练新卒!”
钟繇往台下看去:上午的阳光下,微澜的护城河外,广阔的操练场上,一千二百新卒、八百丁壮分成七块。新卒们在以队为单位识别金鼓,丁壮们在被编伍。
丁壮们也就罢了。那一千二百新卒皆披甲持刃,各曲、屯、队前旗帜飘扬,每队之前各置一金、一鼓,各有一个教官。教官们先击金、敲鼓,示范过不同的金鼓声后,再一一详细加以解释。
整个场地上,金鼓声连响不绝。金声清脆,鼓声雄浑。新卒们依照金鼓之音,或进或止,或击或退,不时喊杀。几种声音汇聚,冲上云霄,响彻四野。新卒们行动之间,尘土飞扬,很是壮观。
钟繇明白了荀攸的意思。
他恍然大悟,说道:“公达是想借此来宣示我军之威,以振奋百姓之心?”
“然也。波才才退,民心正该需要振奋。至於波才贼兵,不必担忧。昨天扎好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