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看不懂,他两个人先自下城归家。
郭图、杜佑看到中午,见新卒们回营吃饭了,也各自归家。
他两个一个计吏,一个贼曹掾,都是郡朝重吏,波才贼兵才退,城中“百废待兴”,很多公文等着他们,都挺忙的,下午他两个人就没再来。
王兰没有走,在城头上草草地吃了点东西,等新卒们饭毕出营,重新开始训练后,他继续观看,直到夜色降临,这第一天的训练宣告结束,他才下城。
下了城,他直接驱马奔去太守府。
文太守在府后的住处等他,见他进来,放下正在阅读的竹简,问道:“怎样?”
王兰跪伏地上,答道:“下吏在城头观望了整日。上午,荀掾把牙旗、肩章分给了新卒诸曲,教其辨认,下午,先是依‘什’,继而依‘队’,练了半天的队列行伍。整个一天,除了饭时,荀掾都坐在营外高台上,半步未离。戏忠和荀攸上午在,下午没见,可能是回帐中睡了。”
“回帐中睡了?”
“下吏听说,荀掾、戏忠、荀攸三人昨晚一夜未眠。”
“一夜未眠。这么说,荀贞两天一夜没睡了?”
“是啊。”
“他对练新卒这回事儿倒是挺上心。”
王兰笑道:“也由不得他不上心。五日后……,不,今天已过,该是四日后他就要提军南下。波才十万之众,虽是乌合,亦不可小觑,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他怎能不上心呢?”
“唉,上心就好,上心就好啊!”
文太守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不喜欢荀贞,可此时此刻却又不得不依靠荀贞,希望他南下后可以解救汝南五县。
夜已至,室内烛光跳跃。
文太守刚才对着烛火看了半晌竹简,眼有点涩,揉了一揉,问道:“你来时见到钟功曹了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