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把竹简递给董习,命交还给胡/平,说道:“我荀贞岂是厚颜之人?今来乡中,寸功无有,片德未立,一个人去你家吃白食已很不好意思,怎么能还再带两个人呢?你回去罢。告诉你家家主,等我为乡中做下一两件事、树立恩德后,再吃他的这顿酒宴不迟。”
“君若拒绝,小人必受责罚。荀君,您好心肠,想来是不愿使小人受罚的,请接下这请柬吧!”
荀贞微微蹙眉,心道:“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刚还夸他好口才,没几句话就露出了他第三家跋扈无礼的本性。”
文聘不知荀贞为何拒绝,也不知他为何说此人是恶客,但不妨碍他不满胡/平的言辞,横眉立目,斥道:“你受不受你家主的责罚关荀君何事?荀君说不去,便是不去。你还不退下?”
文聘虽小,这一怒也颇有威仪。帐外的董习诸人便要过来掐起胡/平与随从他来的那人,胡/平见荀贞只当没看见,知是请不动他了,只好起身,又行个礼,告辞离去。
荀攸扭着脸,看他走出一二十步远后,回过脸问道:“贞之,你为何说此人是恶客?”
荀贞先没回答他,而是从怀里摸出十几个钱,交给董习,说道:“把这钱给那胡/平,就说我赏他的。”
文聘大奇:“荀君,你这是作甚?既称他为恶客,为何还要赏钱给他?”
荀贞瞟了眼跪侍在侧、正在温酒的那两个佐史,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正因为是恶客,所以我不敢得罪他啊。”
文聘愕然。
荀攸心细,注意到了荀贞的异样之处,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顺着他的话头,说道:“这其中必有故事。贞之,你讲来给我二人听听。”
当下,荀贞将第三兰劫乐进一事从头讲说一遍。文聘勃然大怒,按剑而起,怒道:“一个乡下贱民,也敢冒犯君之虎威?请君下令,我这就带着董习诸人去灭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