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说道:“这些是谁探查来的?……,屠牛、聚饮、博戏,这些虽也违律,但官寺多不追究,即便追究,轻者只是罚金,重者也不过夺钱财、迁二年。便是他们杀了一百头牛,夜夜聚饮、博戏,也无济於事也。此类小罪就不要再查了。”
许仲应道:“是。……,荀君,这第三氏真的是罪大恶极,之所以截止目前只查到了这些罪证,主要是因为时日尚短,也因为我等只是在外围打转。”他沉吟说道,“若是能认识、说动一个第三氏家的宾客,或许能打开突破口。”
荀贞颔,说道:“你这话也说得不错,可以考虑从这方面下手。”交代道,“此事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成的,但你等也不可懈怠,最好能在文谦回来前,找到足以令第三氏灭族的罪证!这样,等文谦回来,咱们就可以动手了。”
乐进虽然答应了荀贞留下,但很快就要正旦,家有父母,他不能在外边过年,也需要回家把自己打算留在本乡的决定禀告一下父母兄长,所以前天回去了。两人约定,等过了正旦,至多十五天,他便归来。
许仲跪坐榻上,微微弯腰,应道:“诺。”
陈褒在边儿听他两人对话,有点担忧,说道:“荀君,这第三氏虽罪大恶极,并冲撞了你,罪该万死,但是你刚刚上任,就突然下此辣手,族灭乡中大姓,会不会被外间传为横暴酷烈?”
荀贞出仕为吏,主要为的是保命、聚众,若无美名,如何聚众?自不会昏头昏脑地做事,使自家的“名声”变坏。在这方面,他不但比陈褒考虑得早,而且也比陈褒考虑得清楚。他笑了笑,说道:“阿褒,你多虑了。”
近年以来,吏治越来越败坏、时局越来越糜烂、地方上越来越黑暗,此固然是因为朝廷上阉宦势大,地方上缺乏干吏,但是反过来,却也剥夺了朝野“从缓治政”的耐心,一方面是为尽快扭转颓势,一方面也有士大夫、官吏们“邀虚名”的原因,便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