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儿已如此棘手,剩下的那几个又会怎样?堂上就这么大地方,我若继续相逼,万一被他们来个血溅五步?可是不妙!”
他两个眼珠滴溜溜乱转,想道:“丈夫报仇,十年不晚。”想及此处,定了主意,又将高二、高三推开,收了怒气,哈哈大笑,故作慨然地说道,“仲业,你家的这个剑客是叫阿习么?果然壮士!神乎其技。我平生最好结交轻侠、剑客,自问也见过不少的勇士奇才,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阿习!”拿起酒杯,假惺惺地说道,“阿习,这杯酒,我敬你!”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又殷勤地问文聘,“仲业,不知你家剑客中,如阿习者有几人?”
他变脸就像翻书,文聘都替他臊得慌,有心怒,到底年少,又读过不少书,本性也纯厚,面对高素的笑脸,想骂也骂不出来,“哼”了一声,背过脸,只当没听到他的问话。
高素也只当没看见他的反应,又笑脸殷勤地问“阿习”:“阿习,请教尊姓?能给我说说你师从何人么?”
“阿习”转顾文聘,见文聘背着脸,没出言相阻,便答道:“在下董习,师从京师虎贲王越。”
“王越?”高素常年在乡间,孤陋寡闻,洛阳远在数百里外,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不妨碍连声称赞,“名师高徒、名师高徒!阿习,今夜见你,我才知何为壮士。瞧我家的这几个庸奴,简直令人颜面无存!还请你不要见笑,不要见笑。”
文聘委实听不下去了,与正啼笑皆非的荀贞说道:“荀君,夜将深了,聘欲请辞。”
荀贞做好了和高素翻脸的准备,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想道:“不翻脸当然最好,为免生变,早走为是。”颔说道,“今儿跑了一天的路,我也有些累了。也好,便早些回乡舍休息吧。”对高素说道,“子绣,夜将深,快要宵禁,不如就此散席?改日闲了,再相聚欢饮。”
高素打人不成反被打,自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