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知道我西乡高素的手段!”故作恼怒地大力把剑收回鞘中。
荀贞怎会想到他打定了主意要“诱敌深入”?还只当是被自家劝住了,苦笑说道:“子绣,多谢你来迎我!……,仲业,你来给子绣赔陪个礼,道个不是。”
文聘尽管年少气盛,但是质本淳朴,虽看不上高素这样的乡下人,虽也恼怒高素的辱骂,可现在听了荀贞的话,还是上前来,赔礼道歉,说道:“高君,是我不对,不该辱你在先。”
高素鼻子里“哼”了声,说道:“且看贞之面上,不与你一般计较!”不再搭理他,亲热拉住荀贞的手,说道,“贞之,来,我给你介绍,……,这几个人都是乡里的佐史。”指着“拥慧”的小吏说道,“此人姓黄名香,本乡乡佐。”
对黄香,荀贞是“闻名已久”了,早在程偃事时,就听说他被高素痛殴,只是一直未曾见过。
这会儿听了高素的介绍,他打眼观瞧,见这黄香四十上下,中等身材,瘦脸杂须,眼看人时游离不定,透着一股畏缩,特别此时他双手拥慧、卑躬屈膝地行礼,更显得畏畏缩缩。
虽然高素在介绍他时漫不经心,虽然他给人的第一观感不好,不过荀贞并没有倨傲,保持一贯对人的客气,回了一礼,笑道:“日后乡中税赋诸事,便要多多劳烦、倚仗黄君了。”
“不敢,不敢。”
高素斜着眼看他,问道:“不敢?什么不敢?你说在说谁不敢?是我不敢,还是贞之不敢?不敢什么?不敢劳烦你?不敢倚仗你?”
黄香急忙分辨,说道:“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在说谁不是?我不是,还是贞之不是?”
官道之上,四下都是旷野,寒风一吹,十分冻人,黄香却被高素逼得额头上都冒汗了,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抱着扫帚,深深弯下腰,颤声说道:“高君息怒,谁的不是都不是,都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