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笑道:“我家主人天下知名,肯留句诗在你们墙上,也算你们的福气。”
荀贞笑了笑,没说什么,送他两人出去,在舍门口望了望。
人马车队已经走过了,遥见上次的那个锦衣奴侍行在一辆辎车旁边。两个骑奴驱马过去,两下交谈几句,车中伸出只手,挥了挥,骑奴退回队列。他摇摇头,听见陈褒招呼,回去继续下棋。
……
这是难得悠闲的一天。
上午下了半天棋,下午与许母坐在树下说话。许季昨天又回家了一趟,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卷《春秋》,跪坐树下,认真攻读,有疑问的地方便请教荀贞。
《春秋》这卷经文,荀贞是有家学的。他的族叔荀爽,十二岁通《春秋》,大名士杜乔赞道:“可为人师”。他的族兄荀悦亦十二岁能说《春秋》。荀贞在经书上的造诣虽不及他的族叔、族兄,但到底也是跟从荀衢学习过多年的,指点一下许季绰绰有余。
许母见他俩友爱,乐得合不拢嘴,想起许仲,不免又黯然神伤。荀贞巧言安慰,旋即又逗得她笑个不住。
薄暮时分,杜买、繁家兄弟巡查归来。繁谭提了一只肥大的野兔,来后院献宝。
“哪里来的?”
“路上碰见了冯家的公子,他刚打猎归来,收获甚多,送了这只野兔给咱。”
“冯家公子?”荀贞想起了那个连着两天都去观看操练的年轻人,心道,“做父亲的傲慢无礼,做儿子的路送野兔。这一对父子还真是奇怪。”想不通冯家幼子是什么意思,干脆不想,笑与许母说道,“三日不识肉味,还真有些馋了。阿母,晚上熬锅好汤,你可要多喝几碗!”
许母的牙掉了一多半,肉不怎么吃,汤水倒能多喝点。
诸人说说笑笑,走到前院。暮色笼罩下,一人低头牵马,从院外进来。
“阿偃?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