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而知此人最后的下场:被县令给杀了。
荀贞盯着地上的钱袋,看了好一会儿。
杜买、黄忠、陈褒、程偃等人都在他的身边。
程偃人粗,浑没在意那锦衣奴的举动,也没注意荀贞,只顾热切地看离开的车马队,目光在随从们的坐骑、长矛和佩刀上打转。
陈褒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轻声地说道:“荀君?”
荀贞讲目光从钱袋上移开,笑道:“把钱捡起来吧。”
陈褒没有动,又问一遍:“荀君?”
黄忠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干的就是这迎来送往的活儿,周家人还算好的,至少顾忌世家大族的体面。荀君,你是才来上任不知道,最难伺候的不是这些世家大族、也不是高官显宦,反而是那些百石、二百石的县吏、郡吏。”他唠唠叨叨的,“荀君,要说你也真是的。你出身名门,做什么不行呢?非要来当这个忍气受屈、拿低做小的亭长!”
通过和荀贞这几天的接触,黄忠觉得他是个和气的人,所以一时忘记身份,说了后半段话。
杜买连连点头,深表赞同,也不知是赞同黄忠说的前半截还是后半截。
荀贞没有回答他,笑道:“把钱捡起来吧。来亭里两三天了,整天麦饼、豆羹,就没见过肉。今儿托这位周家奴的福,晚上打个牙祭。”
鸡埘中养的鸡多是母鸡,用来下蛋的,亭中诸人不舍得吃。
繁尚就等他这句话,一个箭步上前,迫不及待地拾起钱袋,感受了一下重量,晃了一晃,听里边叮当乱响,喜笑颜开:“不少钱呢!”
“‘牙祭’?荀君这词儿用得真有意思,是给牙做祭祀么?也是,吃肉喝酒都得从牙中过,的确不能亏待了它。”陈褒说笑着缓和气氛,又道,“说起来,荀君你来的头一天,就说给你摆个接风宴的。一直拖到今天还没办成。要不这么着,再打点酒,晚上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