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送这么“轻”的礼物,更不会用礼品纸去包装。老师在把手环拿回来之前,把外包装的礼品纸撕掉,似乎在遮掩着什么。
“那你注意过吗?”凌漠追问道。
“有一次爸爸在洗澡,手环放在客厅。我在客厅看书看累了,就顺手拿起来把玩。”唐铛铛说,“除了感觉做工精细,比其他手环重一点,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老师看到你在把玩手环吗?”凌漠的关注点并不是在手环本身。
“洗完澡就看到了。”唐铛铛回答道。
“然后呢?”
“没然后啊。”
“他没阻止你?”凌漠急忙问道。
唐铛铛心中一动,大概明白了凌漠的意思,于是坚决地说:“没有。”
“那平时,有没有和老师交往甚密的人?”凌漠追问道。
“没有。”唐铛铛依旧斩钉截铁。
此时,唐铛铛的脑海里,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凌漠的这几个问题结合了起来。
既然父亲的手环被人刻意地替换过,而且凌漠刚才询问的意图,明明就是在看父亲对这个手环有没有保护、警惕的意识,这说明父亲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送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手环。这个莫名其妙的手环,很有可能就是对方窃取资料的通信设备?
凌漠既然询问父亲经常交往的人有哪些,而且父亲在审讯完山魈之后深夜独自出门,似乎是急着要去见某人。关键是父亲被杀案立案之后,来询问信息的都是组织内部的人员,那是不是说明父亲被杀案是涉及某组织的重大案件?是不是和山魈背后那个神秘的组织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唐铛铛对父亲产生了疑惑:原来,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父亲也有她不了解的一面。
“凌漠。”唐铛铛咬了咬嘴唇,说,“对于究竟是谁杀了我爸爸,你们现在有头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