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刚刚黑沉,从酉时到戍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屋内动静渐渐的就大了起来。
六个敞着衣襟的汉子开始喝酒吃肉。
眼中的警惕也渐渐变淡。
常四头上绑着纱布,侧面还透着点点暗红色,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一只手捏着猪前腿,呲牙裂嘴的啃着,另一只手摸着牌九,敲得桌子咣咣响。
“四哥,你说会不会有人来?”一个干瘦汉子有些巴结的替常四倒满酒,舌头都有些大了,“你看,闲着也是闲着,能……不能?”
这人后脑处贴着狗皮膏药,显然也是受了伤还没完全好。
他一边说着话,眼睛却是不受控制的瞄向墙角。
那里,被麻绳绑着手脚,嘴里塞着布团的香莲,正在地上蹭动着。
美好的身段,如蛇般扭来扭去,脸上全是泪痕。
“看来,那小子是个孬货,没胆子出门。
杨家也不会让吴仲达带人找我们麻烦,兄弟们都出来吧。”
常四有些失望的站起身来:“不打了,不打了,今晚这手气真tm黑,等会,我得吃头汤。”
“呸!”
一个体型胖大的青衣汉子,张嘴吐掉满嘴骨渣,油腻的右手重重拍在常四头上,“你小子也不照照镜子,诸大哥都没说话,轮得到你吃这头汤?”
话音一落,从里屋就出来两个满脸冷酷的青衣汉子,手中短枪插到腰带上面。
身后跟着一个身形魁梧,手上戴着黑色指虎,满脸胡须的壮汉。
壮汉一出来,一双环眼就盯着常四,也不说话。
“诸大哥,您先请。”
常四心中一虚,身体矮了半截,笑着说道:“头汤不头汤的小弟其实不太在乎,只要诸大哥完事之后,能让兄弟们沾点腥就好。”
说完,急急忙忙走到墙角,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