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表小姐吧?怪不得老太太日常都要念叨几句,哎哟哟,看这通身的气派,可算是把我们家的姑娘都比到尘埃里了。这谁见了,会不心生怜爱呢?”
阮逐月唇角含笑,“您是大舅母吧?大舅母说笑了,我性子顽劣的很,在京中时,祖母每天都要骂上我几次的。”
一语叫出大太太张氏的身份,屋内人俱都一惊。
阮逐月却不管那么多,径直来到堂中聂老太太的面前,直直跪下行礼。
“外祖母,不孝外孙女逐月给您请安了。恭祝外祖母身体安康,福寿绵长。”
聂老太太看着跪在下头,眉眼像极了女儿云渺的外孙女,顿时老泪纵横,也不要人扶着,亲自走过来拉起了阮逐月,抱着她失声痛哭。
“渺儿啊,我那苦命的渺儿啊。呜呜呜……”
竟是将阮逐月直接当成了女儿云渺,边哭边诉起了衷肠。
大爷云承隆看母亲哭得伤心,想上前去提醒她,这不是妹妹云渺,而是云渺的女儿,她的外孙女时。老太太却忽然像是回了神,噙着眼泪对阮逐月道:
“月儿啊,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你那早逝的母亲。你和你母亲眉眼长得一模一样,我一时事态了。月儿你不会怪外祖母吧?”
阮逐月被拉着一通哭,尤其还是哭她没见过面的母亲,早就也眼睛酸酸得想要流眼泪。见外祖母这么问,忙摇了摇头。
“外祖母,我也想母亲。我从没见过母亲,可是今日一见外祖母,觉得亲切之极,大概母亲要是在世,就是外祖母这样的慈祥模样吧。”
这番话说得,聂老太太悲喜交加。
外孙女竟然对自己没有隔阂?果真是血肉至亲,割舍不断吗?
想到这些年自己授意下云家对京城那边的刻意疏远,聂老太太忽然就后悔了。早知道外孙女如此可人疼,就该早些接到身边,也能慰藉她一些思女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