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缓缓流淌,长在身上的肉沫,一点点被剃落在地,如此的血腥与疼痛,那个少女却从始至终不曾皱过一下眉头。
一直到所有的伤口全部处理完毕,宿浅尘忽仰头望天,于那干涩的眼角处,终有一丝晶莹缓缓滑落了面庞。
景羽寂递过一方手帕,轻声道,“我以为,流血远要比流泪更痛苦。”
宿浅尘并没有接过那手帕,只是淡声道,“我曾经以为,只要让自己习惯流血,就是强大的第一步,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流泪比流血更疼。”
只是这种疼,凝聚着恨,包裹着仇。
而她,在沉寂之后,要继续前行。
她还有阵法没有破坏,她还有爷爷没有去看望,她还有仇没有报完。
如果说,静言的离开,是她为了让他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那么等下一次她找到他的那一刻,便会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痛不欲生!
景羽寂静默地望着身边这个绝色倾城却又覆盖着冰冷与杀气的女子,她如同一朵殷红而璀璨的玫瑰,在绝望的尽头凄静的绽放着,缓缓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