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道,那个少女留下他,并不是让他苟延残喘,也不是为了折磨他至死,而是要他亲眼看清楚他自己的愚蠢!
谁是恶,谁是善,已再明显不过。
这一刻,他曾经所谓的信仰彻底崩塌了。
相对于蓬莱街道上的百姓匆匆,蓬莱皇宫之中宫人们则更加忙碌。
宫女们将皇宫之中太医院所有的草药尽数收集起来,太监们则是将曾经封存了许久的炼丹炉也搬了出来,纷纷朝着某一个寝宫连扛带搬。
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要干嘛,所有人只知这是土梵那位长公主的交代。
从天明到天黑,一大批的草药送进了寝宫,一大把的丹药被扔出了寝宫,在没有任何头绪的前提下,宿浅尘只能一点点靠着自己的医学尝试着炼制解药。
寝宫在炼丹炉的不断升温下燥热异常,宿浅尘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汗水一滴一滴滚落,嵌进地缝之中,因接连几个时辰不断的炼丹制药,她体内的灵法早已所剩不多,在灵法的极速亏空下,每多消耗一分都是针扎似的刺痛。
然,宿浅尘却仍旧不肯停手。
血傀何其无辜,若连这些无辜的性命都无法拯救,她又何谈医道?
前一世,她不知从死神的镰刀下救走了多少生命,这一次,她也同样可以从阎王的手中将这些性命抢回来!
天色渐渐亮起时,有士兵来报,“启禀土梵长公主,才刚送去的那批丹药确实对血傀有所疗效,虽他们眼中的浑浊还不曾散去,但肌肤上青紫的筋脉已明显平复了下去。”
宿浅尘蓦地转身从地上一堆的丹药之中将士兵所说的那种丹药找到,仔细放在鼻息前闻了闻,所有调配的药材一经浮现于脑海。
那些血傀被炼制的太久,身体之中乃至骨髓均都是毒素,要想依靠补药滋养已经太难,所以她才大胆尝试以毒攻毒,在这枚丹药之中加了些许的金钱蝎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