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毒,用量得当,十年恐怕都察觉不出来,可中毒人会在日积月累中渐渐被毒吞噬,血脉,精髓,骨头,最后毒发时就连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怎么可能?”宿震震惊的垂落双臂,当即扬眉,“那药都是由碧荷亲手煎制送到你奶奶的手上,中途不会经过旁人之手,来给你奶奶看病开药的也都是皇宫的太医,而且每次来看病的太医都不止一人……”
宿震话说到此忽然顿住,碧荷是由季润秋亲自养大的,自然忠心不用怀疑,可宫中的太医……
宿浅尘已心知肚明,“看样子,爷爷已经知道是谁了。”
宫里的太医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给土梵的太君下毒,刚刚爷爷也说了,每次给奶奶看病的太医并非一人,能让所有太医都长一条舌头,又有胆给奶奶下毒的,除了当今的土梵君主还能有谁!
“我宿震和夫人为了土梵征战沙场,打下累累江山,不想最后竟换得如此“恩赐”好!好!”宿震捏紧袖子下的一双手,慢慢闭上了充满着失望与炎凉的双目。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握在了他满是老茧的手上,宿浅尘的声音淡淡响起,“爷爷放心,有我在一日,将军府便谁也动不得分毫。”
一股暖流温热的宿震心下一暖,他的孙女长大了,也懂事了。
再次睁开的眼有些发红,他反手将那小手包裹在掌心里,“浅尘,今日的事,爷爷暂时还需要你保密。”
宿浅尘点头,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她懂。
院子里。
临风雅始终看着那紧闭的屋门,清雅的脸上自责仍在不说,似还有泫然欲泣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此等的我见犹怜,怎能让人不心疼?
就连那些跪在地上的小厮们,都是止不住的在心里叹气,宿将军如此倚老卖老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子,也难怪宿家会出那么一位心肠恶毒的宿浅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