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辆马车擦身而碰,直将马车里的季润秋撞得好一阵头昏眼花。
丫鬟碧荷跟在季润秋的身边已有十年,眼下见季润秋眼角都磕出了血,当即冲出去理论,“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这马车里坐是季太君!”
这进宫的路宽且偏,根本没有行人经过,如此这般还能撞上,不是故意是什么?
“吱嘎……”
另一辆马车的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绸戴金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他斜眼打量了一下碧荷,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碧荷如断了线的风筝,飞撞在了旁边的墙上。
男人却看都未曾多看一眼,整理了下衣裳,转身就要回到马车上。
“站住。”
季润秋的声音传出,简单的话语里自有一股天生的威严,叫人难以抗拒。
趴在地上的碧荷见马车帘子被掀起来,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跑至马车边想要伸手搀扶,却被季润秋直接拒绝。
她一个人走下马车,步伐稳准地站在了男人的面前,眼角的血丝仍旧可见,不过那双饱经风霜似看透一切人间冷暖的眸里,却透着严肃的冷意,“秦相当真是好大的脾气啊!”
土梵丞相秦江政,朝堂之上出了名的笑面虎,虽面上一直对将军府客客气气的,实则没少在背后捅宿震的刀子。
秦江政被那双眼里的威严压迫的心中一震,忙笑道:“哎呦,季太君,好巧好巧。”话是这么说,可他那灿烂的笑容里却没有一丁点的惊讶,对刚刚的冲撞也是只字不提。
“巧吗?我看未必吧。人无伤狗意,狗有害人心。”
季润秋的气势有增无减,似笑非笑。
秦江政脸色不好,眼珠子一转悠,“季太君说笑了,如今土梵上下都知道您孙女儿惨无聚灵想不开跳崖的事情?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