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视线缓缓落在了剑道气运四个字上，向渊表情目露思索。

气运之道，玄而又玄。

诸天万物皆有气运这是必然的，但他从未有过，所谓的武道、剑道居然也有气运之说。

剑道有剑道气运，武道必然也有气运，我若是将武道化为剑武道，岂不就是放弃了现在的武道气运？

想到这一点，向渊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血剑道扔进了阴府之中。

他刚刚接触武道的时候，就曾经听过一句话。

一个练了一万种武学的人不可怕，将一种武学练了一万遍的人才可怕。

武道一途，至诚至纯，方可手握大毁灭。

确实，如果吸收了这枚血剑道，他的实力肯定会有一次质的飞跃。

但同时，他一路艰辛困苦拓展至今的武道大路也将因为这一次的飞跃，而中断崩塌。

孰轻孰重，结果再明显不过了。

炼化了叶寒的残念，向渊散去雷公模式，胸膛雷池渐渐平息，周遭绵延万里的雷海逐渐消散，化作片片雷影。

走到浑身焦黑，腾腾冒着热气的夜惊鸿面前，向渊俯视着气息微弱的他。

“胜负已分，你也算尽力了。”

从外表上看已经成了一具焦炭的夜惊鸿，吃力的发出无奈笑声。

确实，他真的已经拼尽全力了。

要怪只能怪，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强了吧。

仰望着面前神情沉稳，默然不语都会想外散发着浓浓威严的男人，夜惊鸿长吐了一口浊气，勉力抬起手指，将之前找到的十七枚泉眼碎片悉数取了出来。

“给……这是……你的战利品。”

有了夜惊鸿辛苦收集的泉眼碎片，加上自己手上的这一枚，向渊顺利完成了这座枯骨海泉的传承试炼。

十八枚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