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身世也都了解。今日,眼瞅着陈大郎和林轩辰两位,一位即将下场考举人,一位是新出炉的小三元秀才,都是意气风发、前程似锦的。
相对比的,宋广友年纪相仿,才华不输,却仅仅因为摊上那么一对父母,不得不自卖自身,几乎再无前程可言。
宋广友回来之前,洗砚和奉书就偷偷嘀咕了一阵,不免为宋广友叹息。此时,见了宋广友回来,两个人也特别小心谨慎,不敢大声言语,也不敢有过多的动作,只怕惊扰了‘伤心中’的宋广友。
宋广友倒是神色淡然从容,因着小酌了两杯,难免有些酒气熏脸,他没急着做活儿,而是喝了两杯茶,觉得酒气消去,精神清明了,这才打开岸上的账册,开始逐页计算、核对。
旁边的洗砚奉书偷偷抬头看过来,又暗暗交换一个眼色,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讶,还有发自内心的钦佩。
隔天,就是秋闱的日子。
寅时刚过,闲云居就亮了灯。
三进正院也只晚了一歇,随即,前院和马厩那边,也渐渐亮起了灯。
寅时中,一辆马车从将军府西侧门里出来,有四位护卫骑马跟随,一路往府衙大街的贡院门口过去。
寅时三刻,贡院大门打开,等候在门外的考生们纷纷上前,排队入场。
陈大郎接过考篮,对面前裹着斗篷的人低声告辞:“我进去了,恁也快回去吧。”
潆卉头罩着兜帽,微微仰头,在昏暗晃动的灯光下,两只眸子仍旧璀璨如星辰。
她看着他,声音平和道:“万望恁以身为重。”
陈大郎咧嘴笑着,连连点头道:“放心。”
说完,又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转身往贡院门口走过去。
紫苏和丁香跟在潆卉身后,此时走上来,一边一个扶住她,紫苏低声提醒道:“姑娘,回吧。”
潆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