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幔上,片刻,眼底泛出一片惊喜之色来:“恁家太太的小日子……年后来过几回?”
青玉被问得张口结舌,片刻,苦笑着垂首道:“老太太体谅。”
周氏脸上的喜色再也压不住,满满地溢出来,却只咧着嘴,半点儿声音没敢发出来,用力点头道:“体谅,体谅,怎地能不体谅!”
从里屋出来,周氏脸上的浓浓的喜色已经掩去大半,只眉眼间的忧色散尽了,一片平和之下,隐着层层喜意。
伺候的丫头们或者看不出什么,最擅察言观色的潆卉却瞒不住,一眼看过去,心下已是了然。
第二天,府中按原定计划备好了马车,周氏带着潆卉和秋喜安哥儿几个,登车出门,往南水门内换了船,出城往城南庄子上去了。
宋玥睡意浓重,一觉睡醒,太阳都老高了,周氏一行人都出南城门了。
她就觉得睡过了,身体乏力、骨头都酥了,倒是没有恶心呕吐种种不适,也就不理会了。
起身,青玉青杏上来伺候,宋玥才知道,家里人一大早就走了。
再想想泛舟水上、垂钓鳜鱼的惬意美好,宋玥也只是暗暗叹一下,就往净房里洗漱去了。
徐嫂子跟着去了南城庄子,小厨房也留了两个厨娘,一早又做了拨鱼儿和鲜虾烩面送过来,宋玥倒是半点儿不挑,一样吃了一小碗,都觉得美味可口,半点儿不适没有的。
吃过饭,她实在不想继续昏睡终日了,就缓步走出屋门,站在廊檐下,看院子一角的几杆瘦竹,看厢房门口的一株海棠。
瘦竹青翠,根部泥土里,又钻出两颗嫩笋子。海棠已经打了苞,一簇一簇的花苞,细长的梗子微垂,有的已经鼓胀着透出一抹嫣红来,眼看着,花期将近。
站了一盏茶的功夫,青玉出言相劝,让她回房休息。
宋玥苦笑道:“再睡,就把骨头睡酥了。”又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