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沅娘倒是也明白过来,立刻飞红了脸,曲膝向潆卉道歉:“是我心急冒失了。”
潆卉略屈膝还了一礼,然后就带着秋喜又转回去接人。
她们穿戴的确实厚实,站着不动会冷,来回走动着,也就不觉得太冷了。
来来回回地把来客引到大厅之中,潆卉和秋喜终于得以坐下来休息,两个人避开人群,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了,端了丫头们捧过茶喝着。
谷家乃是大族,亲戚往来的比江家多出不少,客人陆续到齐,时辰也不早了,各处寒暄一阵子,也就分席坐了,准备上菜开宴。
潆卉秋喜和宋玥一样,都可以安静坐着,吃东西看热闹了。
热热闹闹吃过午宴,略坐片刻,就有人开始告辞。
宋玥得了谷二太太的暗示,没急着离开,等到谷二太太把一拨拨客人送走,终于转回来,她才递上一杯茶。
“且坐下喘口气儿吧。”
谷二太太端着茶,一口喝了半盏,这才吁出一口气来:“过了今儿,又能松缓几日了。”
每到过年,年前要礼尚往来,年后正月里又要迎来送往,这家请了另一家请,能排上的都是脸面,也是压力,忙完了之后,真真像是打了一场仗,累到脱力都是轻的。
宋玥刚经历过,也深有同感,笑笑道:“恁这身本事犹如天生,旁观者只觉得周周周到处处妥帖,从容有余力,真真想不到,恁也累成这样。”
“又不是铁打的,哪里就能不累的?看着好像事事从容,不过是痴长几岁,多经了几遭罢了。”谷二太太笑着感叹。
黄太太这会儿笑着插话:“恁要不说,俺也跟宋恭人一样心思呢,真是看得俺们只有佩服的份儿。”
说笑两句,谷二太太略略收了调笑,瞥一眼另一边儿说话的潆卉和几个小丫头,微微压低了声音,道:“张家那边恁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