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干净,立刻不再端着官人的架子,虎了脸恨声道:“谁累狠了腰疼呢?”
黄太太倒是灵活,一扭身,从门口转回来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笑:“恁捂着腰都说不出话来了,不是腰疼是啥?”
老夫妻成亲十多年,赵主簿都不记得多少年没见妻子这般娇俏模样儿了,愣是被黄太太那一个扭身,一个回眸给勾地满心里乱跳,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我今儿一定让恁知道知道,到底是谁腰疼!”
里屋里,一阵娇声软语,轻笑娇嗔,好一会儿,黄太太才喘着气推开赵主簿,嗔怪道:“一会衍哥儿他们就来了,让孩子们看见,恁还当不当爹了!”
赵主簿倒是笑了:“嘿,再让他看见,俺也是他老子,还能变了?”
黄太太又气又笑,却真的不敢多话,抿了鬓角,整了衣裳,又回头替赵主簿整理了,就从里屋出来。
今儿她家老爷像是揣了火回来,她这会儿可不敢再招惹,惹得火起……儿女那般大了,他不要那张老脸,她还丢不起那人呐!
片刻,赵家大郎衍哥儿、二郎蕴哥儿和大姑娘文瑜前后过来请安,黄太太一边问儿女们好不好,又连声吩咐下去摆饭。
赵庭煦擢拔入仕,虽只是个九品小官,也算是由吏入官,身份不同,地位规矩自然也不同了。如今,父母儿女一起用饭,也讲究起来,食不言谈不上,夫妻间、孩子们偶尔低语两句还是有的。
一时饭毕,赵主簿惯例询问长子和次子的学业,父子三人起身往书房里去了。黄太太则带着女儿说一会儿闲话、处置一些琐细家务,甚至有时候母女俩就在一起说说针线,讨论讨论衣裳料子什么的,也是难得的温情时间。
等儿女们告辞离开,正房里再次只剩下赵主薄和黄太太,已是夜深,洗漱安置了。
终于等到四下里无人,黄太太终于耐不住,再次询问道:“恁还没说,宋恭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