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埋头跑出来的,竟差点儿一头撞在他身上。
毕竟是扛过包又去酒楼里干了一个多月的人,应急反应灵敏了许多,宋广友侧身让开,顺势伸手就抓住了老二的后衣襟把他拽地原地转了半圈,正对上他,劈头就问:“出什么事儿啦?可是咱娘的病又重了?”
宋广朋好不容易稳住脚步,抬头见是大哥,心中的气恼化成委屈,瞬间红了眼:“大哥……”
一声大哥喊出来,竟说不成话,哽咽住了。
宋广友心中纳闷、着急,但也不忍心这会儿催促弟弟,只能耐着性子拉二弟进门,掩了大门外人看不到了,这才摸出块很旧却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泪。
片刻,看着二弟宋广朋渐渐止了哭泣,宋广友才再次开口询问,宋广朋用帕子擦着泪揩揩鼻涕,摇着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见他这样,宋广友也不赶着问他,还宽慰他道:“有啥事儿过不去啊,快别哭了,多大的人了!恁在这里待一会儿,俺进去看看咱娘……”
“她有什么病!”宋广朋却口气不善地丢过来一句。
宋广友转眼看着二弟,神色肃穆中带着不赞同,正想说话呢,却听宋广朋又气恼道:“她要瞒着咱俩改嫁的,结果人家男人不要她跑了……她还有脸装病,哼!”
宋广朋这语气这态度,真的不像是儿子说母亲了,充满着鄙夷、嫌弃和憎恶。
但宋广友已经顾不得考虑弟弟的态度和语气了,母亲改嫁的消息像一声惊雷,在他头顶炸开,直接把他炸蒙了!
愣了一瞬,宋广友才反应过来,揪着二弟道:“恁听谁胡说呐……”
宋广朋又是委屈又是懊恼,根本不给他说完话,就打断他,道:“俺也不想信呢,可出去门听听,满大街谁不知道!前头刘老婆子要把自己孙女儿卖进绣楼,她儿媳妇劝不住就带着四个闺女自卖自身,与他们刘家自绝了。她,就要嫁给那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