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也大不了几岁,却早早被家人卖进烟花之地,练习舞蹈、研习乐曲,只为了将来能够‘悦人’,注定了卖笑为生。
周氏却脸色平淡,一派习以为常的模样,还小声道:“这些年纪太小,也就是充个数、凑个热闹的。”
阗柏广在另一边接话道:“老太太说的对,往后边看,在牌面的都在车上呢!”
宋玥睃他一眼,心道难怪叫‘田伯光’,对这里边的门道儿,倒是门儿清。
阗柏广察觉到她的目光,转眼看过来,她却早就转回头,正襟危坐,专注地看起缓缓走过来的小舞姬们了。
果然,几十个小舞姬,载歌载舞过去,第一辆花车也终于从桥上驶过来。
装饰的繁花锦簇的车上,站着好些个妆容艳丽、衣饰华贵的女子,站在最前头那个,穿着不擎襟大红遍地金牡丹花织锦缎褙子,鲜艳娇媚的海棠红抹胸裙子,梳着高高的留仙髻,戴着赤金嵌宝的牡丹花冠子,两侧的金珠宝石流苏如水般泻下,宝光璀璨,耀人眼目。
车两侧各站着三名女子,衣饰略减,妆容也略淡一些,却也是春兰秋菊,各胜擅场;环肥燕瘦,各具风流!
周氏小声道:“早就听说平京城的开酒节,也是百花大会,今日一见,气势果然不同。”
宋玥嘴角挑起一抹笑来:气势?是财势吧?就最前头那位花魁的一身行头,没个几千上万两银子怕是拿不下来吧!
她心里正寻思,是谁家的财力如此雄厚,而且舍得往这些人身上砸钱,就听得前头有人大声感叹:“卿月阁出手,果然不俗啊!”
又有好些人呼喊:“牡丹姑娘!”
旁边阗柏广给解释:“这牡丹乃是卿月阁的头等牌面。”
宋玥还真是不懂这些,就问:“他们这个牌面怎么定?经过才艺比赛评选吗?”
阗柏广微微挑了挑眉梢,道:“牌面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