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气,脸色却能保持如常不变,而且,同样,把各种肉、菜,逐一在红汤锅里涮过尝了一遍,最后,放下筷子,这才拿了茶盏喝了两口水。
放下茶盏,阗柏广抬眼看向宋玥,眼睛里带了微微的笑,道:“江小娘子这手艺果然了得……阗某也算走过南闯过北了,今儿这顿饭仍旧让俺大开眼界,又长了回见识呀!”
谭管事本来吃得不亦乐乎,听阗柏广这么一说,他突然一个激灵,目光戒备地看向他。
“过奖,过奖!”宋玥笑着客气一句。
阗柏广却颇为正色道:“阗某从不说虚话,江小娘子确是手艺了得,并非阗某妄言!”
宋玥没作声,只含笑着静待下文。
果然,阗柏广立刻又道:“阗某对这种锅子做法颇为中意,若等到飞雪纷纷,置一口热气腾腾的锅子,邀三两好友,该是何等快事啊!……阗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江小娘子可否将方子割爱?”
谭管事一下子变了脸色,再也顾不得香气扑鼻的红汤锅子,脸色一沉道:“阗公子,万事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阗柏广淡淡一哂,垂了眼喝茶,竟是没有搭理谭管事。
“你……”谭管事一怒而起。
谭管事自觉也是个人物了,走出来,谁见了不是高看一眼,客客气气的。这位即便是得月楼少东家,却也不该明着打他的脸,这是看不起他们望月楼嘛?
只是,没等他的愤怒和暴躁呵斥出声来,原本隔着四五步远的阗信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一只手轻轻搭在谭管事的肩头,笑嘻嘻地声音轻巧道:“这位老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谭管事脸色刷地一白。他确实有几分见识,所以,宋玥和唐娘子都糊涂着呢,他心里却已经明白了,今儿,竟遇上硬茬子了。
这个年轻人看不出来路,但这位阗信阗管事却绝对是个练家子,看似只是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