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绝对也是一种极为上乘的感情,刻入骨髓,深不可测。
有如此磅礴的感情在前,他竟还能得偿所愿,谁能说没有一点侥幸?
凤辰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拉开她的手,给她抹去脸上纷乱的泪迹,轻言轻语道:“乌穆王子想必是遇到了绝境,他自知避无可避,才精心选择今日我朝大宴远宾的时机自戕于栖鹿台。他这么做,可见他很担心自己死得不为人知,也由此可知,这四个月来一直追杀他的人已经快得手了。”
白锦玉止住哭泣,拈着薄衾的手指紧紧握成拳:“一定是的!他既知无法逃脱一死,便不再求生,却终不甘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所以才孤注一掷在人前自决,造出声势,偏不教他们如愿!乌穆……这的确是乌穆的行事作风。”
凤辰道:“这仅是他其中一个目的。”
白锦玉定住,从目睹乌穆出事到现在她只知哀痛,脑子都停摆了,眼下凤辰这么一说她才凝思。
不等她费脑,凤辰已告知:“今日见证者宫内有各国远宾,宫外有一城百姓,为数众多,他的死讯用不了多时就会传到他的父汗那里!”
白锦玉当即从悲忿的波澜中超脱,后知后觉地紧张道:“不好!乌穆是守灶之子,最为啻天可汗疼爱,大汗一向对他寄予厚望,如果他知道乌穆被逼死在长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凤辰默认她的推测,继而郑重地握住了她的手:“所以我得立刻返回宫中了,此事善后不容有半点差池,若有不慎,恐酿大祸。”
白锦玉心惊地凝着凤辰。
凤辰手中握紧,低下头望进她的双眼:“凰凰,我要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处理乌穆王子的事。”
白锦玉的眼里还蓄着准备随时滚落的眼泪,但凤辰的忧色让她瞬间就清醒了。
今夜一波三折,先是她被刺客劫持、后是她登上栖鹿台差点被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