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吗?”谢遥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球。
下一刻,“哇——”一声,男孩突然爆哭。
谢遥玉面无色,嘴角抽了两下。
男孩越哭越大声,这时从垂花门里又跑出来一个绿衣的年轻男子,陡见庭中场面,男子步履先是一顿,接着噗嗤笑了出来,几步上前从谢遥手里拿过红球,蹲下身递给那个小男孩。
“是你的吗?”言洛笑眼问。
明明是问的同样的话,小男孩却不哭了,伸出双手抱住了球。
小男孩眼泪鼻涕糊一脸地怔怔看着言洛,言洛伸手弹了弹他的冲天辫,刚欲说话,门口“扑咚”一声跪下一个妇人。
妇人满面惶恐地朝门里磕头如捣蒜,口中连声求饶:“小儿年幼无知,冒犯了王府,求二位老爷大恩大德放过我的孩儿,饶他一命!二位老爷若要责罚,就责罚民妇,民妇管教无方愿代儿受过!”
言洛起身,迷惑地看向谢遥,问:“我们很老吗?”
谢遥清冷的眸子扫了妇人一眼,言洛赶忙道:“你行行好还是别看人家了,你能不能看人的时候带点感情?这么冷若冰霜,小心吓着人家在门前自刎。”
谢遥无语。
言洛哄了小男孩几句,牵起他的小手走到门前,将孩子还予妇人:“大姐快快起身!晋王殿下已决定敞开前后府门给人方便,这条主道从昨日起便可由人通行来往了,没有什么忌讳,大姐不必如此惊慌!”
妇人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同身后众人一齐将信将疑地看着言洛,言洛见她仍很紧张,和颜悦色道:“这两日在门口来来去去不少人,但只有你家孩儿走了进来,他做了大人都不敢做的事,胆色可嘉,大了一定不同凡响。”
妇人不敢相信,孩子闯了晋王府没有被斥责,反而还获得了这样真情实感的表彰,错愕地狠狠咽了咽喉咙,迟迟才道:“谢……谢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