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苏某敬你,苏某何德何能竟劳司马国君多年一直惦念,此等情谊高如山、深如海,苏某没齿难忘!”
白锦玉突然这么认真,司马玄始料未及,猝不及防急忙端起酒杯道:“苏兄严重了,我这条命是苏兄救的。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当年苏兄你孤身一人下山来营救我和钰贺公主的潇洒英姿。若不是苏兄,司马玄的命早就交代在西赵了,南平国君哪还有我的份。苏兄于我有再造之恩,如何能忘又怎么敢忘呢?”
说到尽处,司马玄哽咽了。白锦玉也想起了钰贺,不禁悲从中来,便示意他不必多说,与他碰了下酒杯,二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白锦玉问:“那你是怎么会在迎宾酒楼呢?”
司马玄道:“我们从南平启程一路顺风顺水,于是提前到达了长安。离大徴皇帝设宴尚有两日,于是我就趁此闲暇在长安游览,今日便正巧听闻大徴鼎鼎有名的江流三杰之一宋瀛海围住了文渊斋,要向江流三杰之首、庐州翠渚的闻宴山长挑战……我一听这“闻宴”,岂不就是苏兄当年在西赵参选驸马时的化名吗?当下就忍不住去一看究竟了。没曾想,”司马玄回想方才,依然忍不住十分激动道:“没曾想,竟然真的在那里见到了苏兄!”
白锦玉长抒一口气,了然道:“原来如此。”
司马玄道:“这也算是有志者事竟成,皇天不负苦心人吧!”
白锦玉颔首微笑,心中也充满了感动欣慰。
“苏兄真乃长情之人啊,”忽然,司马玄发起了感慨:“真不知如今世上像苏兄这样的人还能有几人呢?”
白锦玉一头雾水,不知司马玄怎就突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干巴巴笑着问司马玄:“我怎么了,司马兄何出此言啊?”
司马玄打量了白锦玉道:“不是吗?看苏兄这身七年前的衣服至今都还穿服,并且焕然如新,如果是他人恐早就弃之如敝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