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雪飞面无异色,语重心长道:“人生于世,应端心正意,不为众恶,你行此番败坏贤明、轻慢师长之举,若不及早更正悔过,只恐到时想回头也累劫难出了!”
陈雪飞从小慧根深融,十几岁起就在翠渚周边三百里的庙宇圈里小有名气,往来都是些年长他数倍的主持方丈。所以虽然现在他已身归俗世,但是说起话来仍是很有大德高僧的韵味,立意甚高、发人深省。
白锦玉思忖片刻,道:“跟首座认错是一定要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雪飞语调不改道:“那何时才是时候?”
白锦玉顿了顿,道:“明日。”
陈雪飞微怔,白锦玉道:“陈师兄可否听我说明事由原委。”
陈雪飞道:“你请讲。”
随后白锦玉对他一番和盘托出,听完后,陈雪飞没有否定批判,反而认真思索了一会儿。
白锦玉犹豫而恳切道:“我知道师兄是为许久未归的妻儿而来,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师兄今日见着闻玲时先暂时不要把我的计策相告于她……因为只有不知实情的人,才能在闻宴面前表现得越真实。”
陈雪飞静了一小会儿,摇了摇头,道:“我若见到闻玲,怎能忍心见她心急如焚而不如实相告呢?”
白锦玉小小地震撼了一下,陈雪飞这句平常简单的话,一览无余地展露了他对闻玲的关爱和为人的坦然磊落,这样的陈雪飞,很有些不同于她从前对他的模糊印象。
白锦玉:“那……”
陈雪飞道:“我今日就先不与她母子三人相见了。”
白锦玉豁然开朗,忙以手抱拳对陈雪飞万谢道:“多谢师兄,白锦玉感激不尽!”垂手后,她不禁深深道:“闻玲得夫如你,我真是替她高兴!”
陈雪飞微微颔首,露出些许笑意。
白锦玉看着陈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