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是条冷清的小巷,凤辰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好远。
纵然已经气成了这样,凤辰依然在为她着想,没有堂而皇之地从房门出去,引人非议。
下午的时候,千玺又拿了好些书过来,白锦玉盛情难却的收下了,尽管知道这些书都是千玺花了不少银两找来的,尽管这些书大多是她曾经学过可以轻松复习的,但是她就是没心思再看一本了。
只要一看到这些书,凤辰那一言不发决然离去的样子就会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就觉得自己在干着一件错事。
一面是千玺、闻玲认真的监督、殷切的期望;一面是自己关上门来混水摸鱼、将书本束之高阁。白锦玉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两面派。
白锦玉渐渐发觉自己完了,是真的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竟觉得凤辰还生不生气比翠渚的考试更重要了。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翠渚和凤辰,居然后者更让他有归属感、居然有一个人在她心中可以和养了她八年的翠渚相提并论了,这本身就太不可思议了!
她想,凤辰若是再来,她一定要哄好他,然而一天天的过去,凤辰再也没有来找过她。等到第十天的时候她已经不报希望了,她知道凤辰这次一定是气炸了,不会主动再来了。
所以她就乖乖地养着脚伤,寻思等脚完全好了自己去找凤辰。
夏日渐渐来临,天气越发温热了,人也越来越容易困乏。这一日午后,白锦玉昏昏沉沉中感到自己被推了一下,她猛地一捣头,从瞌睡中惊醒。
“闻宴?”白锦玉从文渊斋掌柜的柜台上撑起,因为今日要复习货行的账目统计,闻宴就地取材就带着她找了本文渊斋的账目操练起来。
“擦擦脸。”闻宴递给白锦玉一块方巾。白锦玉接过,发现这方巾冰冰凉凉,是浸过井水的,她谢过,在脸上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