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玉听着佩服,千玺不愧是扬州闻名遐迩的才子,胸中万壑,而且辩才一流。
闻玲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千玺道:“闻宴这个山长,当得胜之不武,若不是娶了师嫂我看他也当不上!”
闻玲:“你……”
千玺道:“我说得不对么?他难道不是看出了老山长有意和梁溪王氏结姻,主动去了人家提亲,这才锁定胜局的?”
闻玲道:“看出这层的门生子弟很多啊,但是只有闻宴一个人去梁溪王氏求亲啊!”
千玺道:“那是他们都听说了师嫂患有口疾,望而却步了,此事足见闻宴视名利重于一切,才会什么都不顾了也要去……”
“住口!”
白锦玉正听得心惊,闻玲出声斥断了千玺,训话道:“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了,这件事情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闻宴,他也是为了我们啊,不然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去做这些事情?!”
千玺愣愣道:“师姐这话,为了我们?我并不需要他这么做啊!他要是真超然物外就不会做这么世俗的事情了,而且,我最看不惯的是他娶了人家姑娘回来,对人家冷冷淡淡,这和过河拆桥有什么分别!”
借着千玺的抱怨,白锦玉得悉了闻宴这些年的经历,心中泛起一阵难过。
闻宴的个性高傲绝俗,仿佛一出世就是鼻孔朝天的。就像闻玲所说,若不是为了在翠渚重振声威,他才不会去做向人求亲这样的傻事,更何况,听千玺的话,这梁溪王氏的女子还有一些瑕疵。
真是太难为闻宴了!
说到底,还是她闯的祸,家印在他们这脉被丢,声名一定跌入谷底,在这样的情况下闻宴还能赢得山长之位,真不知道他背后做出了多大的艰辛。
想到此,白锦玉心头涌上难以名状的歉疚和痛心,不禁鼻头一酸,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只是这滴眼泪还未流到腮边,凤辰已经抚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