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的。
毕竟那羊皮手套属于季节性产品,等过了六月份,完成了京恒公司一百万副的手套订单,厂里的生产销售重点,还要回归到劳保用品上来。
往日里总是清净不下来的供销科,此刻却是连一个人影也见不着,那些个平日里跟在他钱兴奎屁股后面瞎转悠,赶都赶不走的劳保用品组推销员,此刻也全都溜去了马厂长和楚依云那边。
这也不难理解。
继续跟着他混,一个月也就是挣个百八十块的喝汤钱,若是能投身于楚依云麾下,那收入,少说也能翻一倍。
世态炎凉,原本如此。
他钱兴奎只是想不明白,那楚依云不过是一个刚踏入社会还不到一年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就有了那么大的能耐和资源了呢?
一只香烟抽到了半截,钱兴奎猛地一拍油光锃亮的大脑门,低声喝了一句:
“难道是他?”
……
出厂门右转。
三百步。
路边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红旗轿车。
杨宁正要拉开车门时,却忽地打了俩喷嚏。
“张大志,是你在骂我吗?”
车内,张大志扭头看来,满脸堆笑。
“我他么是活腻歪了还是犯神经病了,敢骂宁哥您?”
杨宁坐到了副驾座位上,顺手接下张大志递上来的香烟,蛮不讲理道:
“可我刚才连打了俩喷嚏,不是你在骂我,又会是谁?”
张大志赔着笑,为杨宁点上了火。
“说不定是黄老大呢,反正不是我。”
黄老大?
杨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是有可能。
也不是很有可能。
而是一定,肯定,以及确定。
来这大兴之前,就听项方舟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