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合上她的手，继续说：“在京城，世家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没有震慑外界的手段是无法坐稳如今的位置。谷家是因为你师娘是鬼眼派的掌门，才爬到如今的地位，他们不会轻易再把鬼眼派让给别家……”

沈沐曦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鬼眼派不是谷家的。”

但穆白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沐曦，人心难测，有的人真的会为了权利不择手段。”

“你家会吗？”

穆白的手顿了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以前京城排在前面的家族有十个，穆家排在中间，但后来，穆家把排在第一的世家拉下马才成为第一。”

“第一是谁？”

“杨家。”

穆白眼里带着莫名的情绪，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徐徐海风将一片白云吹来，遮挡住天上的阳光，一大片阴影从两人的身上飘过。

沈沐曦将手里的玉牌还给他，认真地说：“师父说，生老病死，优胜劣汰，乃世间经久不变的理法，你无需太过挂怀……”

清冷的声音平平淡淡，却带着安抚人的力量，穆白的目光定格了。

只觉得面前的容颜越发的吸引他，清澈干净的眼睛似乎能照出他的内心，犹如死火山下的岩浆，压抑着爆发的冲动。

心里默念：她还小……

穆白狼狈地错开眼。

当灿烂的阳光再次洒满整个海滩时，穆白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

***

巨大的岩石后，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拿着望远镜偷窥前面的一男一女。

其中的一人还怕被发现，在头上披了一块纱巾，只露出一双看着望眼镜的眼睛。

“老头子，那小姑娘为什么拒绝咱家小白啊？是不是嫌他岁数大？”黄淑珍看到沈沐曦将玉牌还给穆白，脸上露出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