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为食,不出一月便会爬满人的身体,然后将人吞噬,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你这人面蛊,应当中了三四年了吧。你那大夫也是个能人,竟能将人面蛊单独囚在你脸上,保住你这条命,也实属不易。”
阮仇微微呡唇,眼神略带希冀的望着姜瑗,“可能彻底根治。”
姜瑗没应他,只又问他,“你是怎么中蛊的?”
人面蛊这种植物蛊,很是高端,可以归属于圣蛊中去,一般的苗疆巫蛊师可炼不出来,阮仇莫非是得罪了什么巫蛊大能?
提及中蛊的事,阮仇便苦笑起来。
四年前,阮仇才从父亲手上接过天一阁一年多,年少心性易轻狂,自己接了个单子前往京城去暗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个道士,他本来以为这事是手到擒来,但谁知道那道士竟然是个巫蛊师,他一落脚,便被什么藤条缠上,挣脱不得。
那女人便道,她早就知道他是来杀她的人,所以给他下了点人面蛊借此警告他背后的主人。
阮仇知道自己背后无主,但怕那女人会直接杀了自己,他就应下转身离开,随即赶紧离京回到天一阁总部。
一路上那人面蛊已经在他身上成长,每日都撕咬着他的血肉,在那几天里,他迅速的消瘦下去,甚至于能摸到自己身上的骨头,他无数次以为自己要快死了,但想活的念头撑着他回到了总部。
索性天一阁的大夫对蛊术有些研究,这才得以保住他一条命,只是自此之后,他便时时刻刻都要带着面具。
之后,阮仇退了单子,再也没有亲自出手接单过,对巫蛊师的忌惮,也是在那个时候埋下的。
这几年其实都还好,一直到昨天,黄七突然回来说他执行的那个任务目标,是个巫蛊师,而且给他下了蛊,昨日黄七挣扎的那生不如死的模样,再度激起了阮仇心里的畏惧和仇恨。
所以今天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