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损伤,哪怕虫卵本身甚至可能占据了接近30%左右的颅腔。事实上,有很多患者可以终身携带虫囊而不发病,不少患者都是因为其他疾病入院的时候被检查出有包虫病的。这种患者以脑包虫病居多,而理由也很神奇——大脑本身有相当强大的代偿能力。
大脑是一个很神奇的器官,它全力运转起来的时候,功率大约能有23瓦——是人体内最大的发电器官。它可能很脆弱,一次轻微的碰撞或者淤血挤压,就可能让人失去语言能力或者行动能力。但它也可能非常强大,强大到完全没有右半球的人仍然可以胜任工程师的职务。甚至强大到没有小脑的女性仍然可以用比常人稍显缓慢的动作正常行动。
而脑包虫的虫囊在某种意义上非常具有研究价值——它生长速度不快,但最后长出的尺寸却绝对不小。如此之多的脑组织被虫囊压缩侵蚀,但神经功能仍然可以保持大致正常。这原本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柳平川其实比较倾向于使用传统手术治疗方案。虫囊数量虽多,但并不都是那种巨型虫囊,很多甚至只用通过较长的活检针就可以抽出。规划一个比较合适的手术路径,然后采用尽量少穿刺大脑,穿刺距离最短的路径进行手术即可。
但是柳院长并没有直接否定掉孙立恩的想法,让年轻医生多开展讨论总是有好处的。反正最后手术方案还得他来敲定,现在的讨论就算是出了些偏差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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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讨论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孙立恩给胡佳发了个信息,问她能不能下班一起去吃个晚饭。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胡佳回了一条消息,“我现在下楼,停车场见。”
孙立恩收起手机,心里有些觉得不对劲。平时胡佳发信息的时候基本两句话里能夹上七八个表情包。可是今天发的两句话里却干干净净,其他的什么内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