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那地契,没有急着伸手,而是反问道:“你这是何意?”
“有位老爷把这院子买下来了,让我直接把地契给一位雪娟姑娘。”
说到这里,男人又谨慎问了句:“敢问姑娘贵姓尊名?”
“那应该说的就是我了!”
雪雁眼珠一转,当即老实不客气的将那地契接过来,然后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道:“有劳了,可还有别的事情?”
“没了、没了!”
那人连忙摆手。
雪雁便礼貌的与他别过,转身快步回了院里。
王嬷嬷正在廊下与藕官说话,见她从外面回来,便好奇道:“方才是什么人,怎么喊的是雪娟?”
“妈妈请看。”
雪雁将那地契展示给王嬷嬷,然后欢喜道:“这必是焦大爷的手笔,至于名字……想必是为了顺遂姑娘的心意,所以刻意在外人面前将我的名字与紫娟混淆了。”
其实她真正高兴的,并不是得了这张地契,而是自己的‘雪’字排在了紫娟前面。
王嬷嬷见了地契,连道焦大爷有心了,然后又催着雪雁将地契呈给黛玉过目。
雪雁答应一声,便又进到了堂屋里。
彼时林黛玉已经宽衣解带,进到了浴桶里,听到雪雁的禀报,沉默半晌,吩咐道:“拿给王妈妈收着吧。”
在南下苏州之前,她原不想再在京城留什么牵绊的,可一来如今心意有所动摇,二来这几年大大小小也不知收了多少礼物,突然要推辞,反倒有些张不开口了。
等雪雁带着地契离开后,林黛玉幽幽一叹,将香肌玉体大半浸入水中,只留半个头在外,脑海中不住回想起今天的所见所闻。
一桩桩一件件可说是皆有感触,但带给她冲击最大的,却还是回程路上,焦顺为了自己与那几个监生冲突的一幕。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