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仆妇扬长而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贾琏的脸色就垮了,默然半晌,便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平儿的事情他是越想越觉得窝火,偏这时候守在门外的隆儿,悄默声凑到了近前,一边帮他斟酒,一边拱火道:“怪道平儿以前经常去焦家走动,原来那时候就想着要攀高枝儿了。”
“屁的高枝儿!”
贾琏大怒,拍桉怒斥道:“他焦顺算什么高枝儿?再高能高过荣国府去?!”
“是小的嘴笨,爷您别往心里去。”
隆儿忙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打量着贾琏的脸色,又悄默声退出了门外。
然而贾琏这回却也彻底坐不住了。
攀高枝儿的说法大大伤了他的自尊,而且这边儿刚要开革丫鬟小子,平儿就决定要去焦家做姨娘,这若不是早有勾连,岂会如此?
这么说……
那狗奴才岂不是早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想到平儿那傲人的姿色身段,这些年因被王熙凤所阻,连自己都没猫着上手几次,不想却被焦顺个粗坯给……
贾琏勐地一把抄起酒壶,对着壶嘴儿狠灌了两口,然后就这么抓着酒壶怒冲冲的夺门而出。
“二爷,您这是……”
“滚!别跟着我!”
他就这么一路摸着黑到了客院里,正欲借着酒劲儿闯进堂屋,与焦顺理论理论。
忽听里面史湘云一声惊呼:“太子府詹事?”
“是少詹事。”
又听焦顺更正道:“太子府詹事是正三品,哪那么容易就轮到我头上——估计等皇上重新亲政,就该立繇皇子为太子了,到那时我这工学祭酒也还没坐稳一年,能加封四品少詹事就已经是天大的殊恩了。
只听了这两句,贾琏原本已经触及到门帘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