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之下,坏了大事!」
「什么大事?」
鲁天问冷笑:「人心坏了才是大事!」
「你!」
王御史急的直跺脚,眼见再不抖落出些真东西,怕是拦不住鲁天问,只好附耳道:「天问兄,我听说陛下前几日酒后中风,如今莫说是起身,连说话都十分艰涩。」
「什……」
「莫嚷!」
鲁天问惊瞠目结舌,欲要发一声喊,又被王御史抬手堵住,好半天他才稍稍冷静下来,扒开王御史的手,颤声道:「当真?」
王御史瞪眼反问:「我叔叔是谁?你说是真是假?」
鲁天问这才想起,王御史的叔叔乃是吏部天官王哲,当下便信了七八成,一时也不知该喜该悲,急惊风似的来回踱了几步,又看着王御史欲言又止。
「这回你明白了吧?」
王御史背着手,一副高人嘴脸:「堂上诸公不是怯懦,是不想在这时候激化矛盾。」
「是我方才唐突了。」
鲁天问这时也服了软,讪讪拱手道:「若早知如此,我万不敢莽撞行事。」
说着,又一跺脚道:「我这就找都御史,把安抚举人的差事接下来,免得别人不明所以扰乱了阁老们的大计!」
王御史本想叮咛他保密呢,眼见他风风火火又跑掉了,只得无奈摇头。
就在这一两日内,类似的对话非止在一处发生。
而此后几日当中,为了安抚群情激奋的举人,也不知
谁先抵受不住压力,又将皇帝状况泄露了出去。
再然后,某一次举人与工读生的冲突当中,便有人口不择言爆出此事,嘲笑工读生没有未来,又扬言要秋后算账。
这下子,皇帝病情便再也隐瞒不住了,一时城中物议汹汹,甚至盖过了即将发榜的进士名单。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