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早已经定了保龄侯家的千金,听说年后就要完婚了,妹妹纵使对他有好感,也万不可陷的太……”
“哥哥!”
薛宝琴忽然开口打断了薛蝌,幽幽道:“林姐姐曾对我说,焦家日后必是要再娶一房兼祧的。”
“什么?!”
薛蝌愕然,忙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宝琴便把当日黛玉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又道:“这虽不是焦大哥自己的意思,但父母之命……”
薛蝌在心下一盘算,便也觉得这事儿不足为奇。
保龄侯家门第虽高,但史大姑娘父母双亡,侯府也早就已经落败了。
以焦顺如今的势头,来旺夫妇即便要他兼祧,只怕史家也无可奈何——而以自家如今的处境,这桩亲事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薛蝌一时也动了心,患得患失的琢磨了好半天,才想起还没弄清楚当事人的具体态度,于是忙道:“妹妹跟我提起这事儿,莫不是……”
既说开了,宝琴反倒没那么羞臊了,当下答非所问的道:“焦大哥明年春天成亲,总不好当年就兼祧吧?到时候咱们只怕早该回南边儿去了,偏这事儿又不是能提早挑明的……”
薛蝌便知道妹妹实也动了心,若不然又怎会认真分析这事儿可不可行?
倒也是,以焦顺的才干和对女子的态度,再加上费心竭力的替妹妹打抱不平,妹妹若是不动心反倒古怪了。
但宝琴的顾虑同样不无道理,这兼祧毕竟不是正路子婚嫁,万没有女方主动提出来‘自甘堕落’的。
何况人家正牌子娘子还没过门呢,也没有摆明车马要做兼祧的道理。
而若不能提前定下来,等自家兄妹回到金陵之后,山高水远的只怕就更赶不上趟了。
思前想后,这条‘光明大道’竟又成了绝路。
薛蝌不甘的叹了口气,最后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