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取栗!
若能在证据极其不利的情况下,借助大理寺扇动的舆论把周隆捧上神坛,逼得三法司不得不下大力气保他,届时必然会与皇帝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
到那时他焦某人就真的可以冷眼旁观了。
这且不提。
却说焦顺站在大堂里沉吟半晌,眼瞧着公案上的卷宗肉眼可见的增加,却始终也没个人理睬他。
对此,他非但不恼,反而十分的欣慰。
就是要有这样同仇敌忾的抵触情绪,才能逼得三法司不得不袒护周隆!
于是他干脆找了张椅子,寻了个不碍事的角落,让栓柱去车上取了工具包来,自得其乐的刻起了木雕。
虽说这同质化的东西搞多了,就显得没诚意了。
可谁让自己没机会搞别的呢?
只能在大体上相同的基础上,尽力在细节上求新求变了。
可这一来,难度无疑增大了不少。
焦顺拿着磕刀划拉了好半天,也依旧没有合适的主意。
emmm……
干特娘的夏太祖!
要不是他把近代的诗词都给抄完了,自己就可以当场‘创作’两首情诗应急了。
就在焦顺表面怡然自得,实际上怨天尤人的同时,有个小吏混在人群当中观察了他许久,又悄默声的退出了左寺正堂,寻至一处偏厅。
进门后,他立刻深施一礼:“卑职见过诸位大人。”
却只见厅内三人鼎足而坐,正是这会审的三位主审官:大理寺左少卿柳芳、刑部左侍郎许良、左副都御史闫俊辰。
因这小吏是大理寺的人,故此柳芳首先开口问道:“那焦顺可曾吵闹?”
“这却不曾。”
那小吏忙道:“他先是在大堂正中站了一会儿,见没人理睬,就自己搬了把椅子去角落里刻起了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