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怎么也不好在这时候闹起来!”
随即又解劝道:“老爷终究还是宝爱姨娘,这阵子虽和太太同床共枕,以我观察,竟不曾同房过一日——如今老爷的身子骨也渐渐大好了,姨娘再熬几日也就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赵姨娘听了这几句,气也渐渐平了,无奈道:“不这样又能怎得?左右我也熬了半辈子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只是近来忒也不顺,焦顺的事情就不说了,那药大老爷和东府里珍大爷、蓉哥儿都是常用的,也没听说谁跟咱们老爷似的。”
想了想,她狐疑道:“你说是不是修别院改了风水,闹的我流年不利?”
彩霞一时有些难以理解赵姨娘这脑回路,何况就算真是因为修别院妨害了她,她难道还能把别院拆改了不成?
正不知该说什么好,赵姨娘又自问自答道:“等下回马道婆再来家里,我可得拉着她好生问一问。”
这马道婆彩霞倒是认得,是附近街面上有名的‘仙家’,最善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不过……
彩霞迟疑道:“她毕竟是宝玉的寄名干娘,若把姨娘的话传给太太知道,却怕是……”
“这你大可放心。”
赵姨娘不以为意道:“这马道婆原本还想借着宝玉弄些银子,不想因生的丑鬼被宝玉厌弃,这几年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偶尔见了也没什么好言语,心里早恨上这干儿子了!况我平素也没少与她结交,比这还不好外传的话,都不知说过多少了。”
彩霞这才放下心来,又与赵姨娘闲话几句,便转回了堂屋里伺候。
…………
这两处各有了伏笔,且先不论。
却说那红梅诗会里,众人踌躇满志各显其能,最终却是探春占了先,以一首七言绝句拔得头筹。
贾宝玉连赞这诗雄浑大气锐不可当,全不似寻常女儿家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