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提及,她也曾一度将焦顺当做未来的依靠。
但抵京之后,她就很快认清了现实,再没有想过会和焦顺扯上干系。
谁知如今阴差阳错……
按理说,妻妾之间云泥之别,但凡有些志气的女子,断不肯自轻自贱去给人做妾。
然而被逼无奈坐地招亲,说是娶嫁,实则也与卖身无异。
且引来的多半是趋炎附势之徒,相貌年龄脾性也难定论,若撞见个耄耋老翁,又或是贾赦那样的……
想到这里,邢岫烟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与之相比,若托身焦家,虽是给人做妾,但焦顺再怎么说也是前途无量的年轻才俊。
况他如今尚未娶妻,进门若能诞下长子,境遇未必就会差到那里去。
这一番斟酌,邢岫烟心中不自觉的就偏向了后者。
然而但这等事情,却不是立刻就能拿定主意的,更不是她一个女儿家就能做主的。
当下收束了心神,匆匆领着司棋回到家中。
结果刚进院门,就被团团乱转的父母左右围住。
面对父母希冀的目光,邢岫烟无奈的叹了口气:“姑母不曾想出法子,我在路上倒得了个主意。”
“是什么主意?!”
一句话闹的邢忠心下大起大落,急忙催问:“你倒是快说啊!”
等邢岫烟把司棋的话复述了一遍,邢忠夫妻四目相对,一时却都没了言语。
若非是逼急了,这两个办法他们一个都不想选!
不管是嫁做商人妇,还是去给焦顺做妾,无疑都是在拿女儿后半生的幸福抵债。
沉默良久之后。
邢妻主动拉着丈夫进了屋里,压着嗓子问:“当家的,你怎么看?”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
邢忠叹息一声,忖量着道:“虽